“主子,却不知该买什么香?”
岑三爷思考片刻:“佛香吧。”
程念影这下确定了。岑家要来客人了,而且是从御京来的客人。
麻烦。
她还要躲一躲。
将程念影带回去,丫鬟又嘱咐了几句:“不许离开这个院子,每日会有人给你送食物来,若犯了禁,可有的是惩罚等着你。”
她说完冷笑一声,随手将门关上。
程念影转头就翻了出去,找到先前岑三爷那个院儿,耐心等了等,等到屋中完全没了动静,才借夜色掩盖进门一通翻找。
这里和知州府的森严还是差了太远。
更别说和郡王府比了。
程念影合上最后一个匣子。……没找到金头面。
她连上锁的都打开了,却除了些书信,别无他物。
这岑三爷还算谨慎,书信外又重新封了一层,若要打开来看,便必然要破坏封层。程念影皱皱眉,只得暂时放回去。且等明日弄些浆糊来……
夜色愈浓。
岑家的丫鬟有心冷落这位新来的美人,好叫她知道岑家的规矩大。于是没有人再来叩程念影的门。
起伏的山间。
隐约可见有纤细的身影掠过。
月影婆娑,少女进了门。
程念影连夜下山,翻到了县衙墙内。
一切仿佛定在了前日……程念影走时是什么模样,殷恒的书房便依旧是那般模样。被她掏了一半的点心都还摆在那里。
桌案上的纸被卷得翻起,却已不见人影了。
“江姑娘?江姑娘是你吗?”一道压抑细碎的声音在程念影身后响起。
程念影回头,朝垂下的帐子走去,抬手一揭,后面缩着书童殷平。
“你怎么在此处躲着?”
书童激动地跳起来,眼泪直往下掉:“我、我不信大人被吓死了……我、我在这里等你。江姑娘,我知道你还会来的。我不敢信那团练使,我只得信你了……”
程念影微微怔住。
这与楚珍哭喊着将侯府性命系于她身的滋味又不同。
这样的信任与倚靠,叫她更高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