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差吏:“……”
程念影紧跟着又拿走对方的腰牌,将身上的兜都掏了一遍。
另外两个见她这般动作,想趁着机会赶紧跑,但念及她刚才一甩手扔出去的那一刀,双腿又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不动了。
只能一边静静等着她掏兜,一边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万事好商量。”
“岑家离着不远,你……你也不想被他们发现这厢的动静吧?岑家可养了许多家奴。”
他们一句比一句更急,手中握刀,背抵着背,这才感觉到一丝安心。
程念影这时终于掏完了兜,站起来,冲他们摊开手:“还有你们的。”
“什、什么?”
“你们方才拿到的赏银。”
“……”
那两个差吏咬牙切齿,又无语至极。
但他们能如何?
这少女出手太快……又不清楚来头。他们可不能死在这里。
“给、给。”他们哆哆嗦嗦地抛到程念影脚下。
程念影一脚踩住,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何必呢?若岑家喜欢你,你能得多少荣华富贵啊,何必、何必在此处打劫我们?”
“我本来只想做个寻常人便好了。”程念影认真地看着他们,“是你们先不要我做的。”
差吏听得身上鸡皮疙瘩更重。
这、这话。
哈。
说得跟他们不小心招惹了个邪祟妖鬼似的?
“新县令究竟如何死的?”程念影问。
“不是说了,是被鬼吓死的……”
“那你们将鬼招来我瞧瞧,若招不来……”程念影轻声道:“我便只好将你们变作鬼了。”
程念影走得更近,从另一个倒地的差吏身上拔出了刀。
“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啊啊啊!等等!许是、许是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才、才被杀的。”
“被杀?不是鬼吓死的了?”
“你听我说,我、我能告诉你,前两日新县令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哪些人。别的我真说不清楚。”
“哦,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