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话就不必听第二遍了,程念影直接打断道:“你衙门里的差吏将我抓了。”
“什么?”殷恒猛然起身,将笔都带飞了。
程念影一手接住,还给他,接着道:“有人偷了我的东西,他们却反将我抓了。”
江团练使从外头跟进来,暗道了声“这手漂亮”。
“他们偷了你的镖?”这是殷恒的第一反应。
“他们将你抓进了牢里?”书童也急急问。
“嗯,是。”程念影一句话将两个问题都答了。
“那你如何出来的?”这是江团练使问的。
“走出来的。”
“……”
殷恒顾不上去感叹程念影的好本事,忙将自己的经历也说了:
“白日里有两人来告状。一个告的也是丢了银钱,差吏将他邻户的人抓来,还未到我跟前,邻户就招了。我觉得不妥,查了卷宗,发觉蔚阳失窃之事,抓的尽全是邻户,也都是不审便自己认了罪。”
“另一个告的是女儿丢了,上午老告的,下午便说女儿回家了。”
“这样的事在卷宗中也不乏记载,都是这般,稀里糊涂便结了案。因而无一桩积案留下。”
“我问代县令,他说不知,多是前任办的。”
“总之一个两个都装傻。”殷恒轻叹。
江团练使插了句嘴:“你从御京来的吧?那是你见得少了。新到一处走马上任,岂能一来人家就服你?”
“总归没找人杀你。”他道。
殷恒噎住,但眼底难掩怒意:“若是处处都是这样,岂不动摇朝局根本?”
程念影轻声道:“因你是外乡人。”
“什么?”
“他们是这样说的,说蔚阳团结得很,不容外乡人欺凌。你也是外乡人。”
殷恒好笑:“我何时欺凌过他们?”
程念影蓦地想起傅翊编撰的那些书里写的东西。曾经没看明白的地方,如今却明白了。
“那不要紧了。”程念影顿了顿,“只是要这样用身份分割开来,这样便于他们掌控整个蔚阳。”
她又想了想,道:“换句话说,要打你,便要先告诉大家,你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