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认,我便只有自己来寻了。”程念影接着往前走。
妇人连声喊她丈夫:“葛郎,你还傻着作甚?还不快快将她打出去?”
“我……”那叫“葛郎”的男人歪着肩膀往里走,仍懵着。
她撞一下,怎的力气这样大?
“哎呀,她去掀咱家的桌子了!”老妇人气得直拍大腿,“报官,定要报官抓她!”
听见这话,程念影的步子滞了滞。
他们当真问心无愧?
“怕了吧?”
“还不赶紧从我们家滚出去。”
“真是晦气,明日定要好好同东家说说,不许她再租到这里……”
程念影骤然加快了脚步,直奔屋中的那口大缸。
她没有打开缸来看,而是将缸一脚踹开,下面有很明显的泥土翻过的痕迹。
那葛郎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她怎么……”
怎么这样敏锐?进门便找着了?
葛郎咬咬牙,从妻子手中夺过那把壶,疾步朝程念影走过去。
程念影转身给了他一脚。
葛郎大叫一声,捂着心口立即倒了下去。
“葛郎,葛郎你不能有事啊。”
“儿啊,你别吓娘。”
“爹爹……”
霎时身后乱成了一团。
太吵。程念影不高兴地皱了下眉,随即抽出傅翊送的铜簪,开始刨坑。
底下东西埋得仓促,她三两下就刨开来,从里头拿出了个布包袱。
妇人看得眼皮直跳,心火上窜,但又怕也挨一脚,于是不敢硬拦,只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打劫了啊!”
程念影充耳不闻,将包袱皮拨开——
里头放着几粒银锭,玉器……独一抹金尤为显眼。
程念影拿起来,却只一对金耳珰。正是那套头面里头的,别的却是不见了踪影。
她站起来缓缓转身。
两个男娃气愤地朝她扑来,一左一右将她腿抱住:“爹,娘!我抓着她了!我才不叫她拿咱们的东西。”
老妇人高兴起来,顾不上再安抚儿子,口中夸着“好孙儿”,便朝程念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