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看傅翊的方向。
但傅翊浑然不在意。
他脑中想的还是他那“郡王妃”身上的事。他想梁王实在蠢。这主动一伸手,反害得皇帝不得不为了安抚他,而将梁王暂且打发出京。
她就是这般,总阴差阳错地便为郡王府做了好事。
傅翊早年修过几年佛法,但其实心中并无神佛。不过这会儿倒突兀冒出个念头来——该请个大和尚掐算一番,没准儿他那“郡王妃”该与他是有缘分的。
该绑在一处。
“我们也走吧。”傅翊的声音响起。
“哎。”吴巡赶紧上手去推轮椅。
这几日傅翊对外又称病,自然少不了这东西。
这时他还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傅翊的脸色,眼下青色犹在,比起前几日却好了许多。
吴巡一下想起先前主子说的,不妨事,只是有些事未想明白。
那眼下是快想明白了么?
吴巡心头松了口气。那就最好了!
这边傅翊一走,康王妃才终于自在起来。她心下为何不喜欢傅翊便是在这里了。
哪有当娘的在亲儿子面前,这样不自在的?
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当即捏着帕子,扭头与儿媳抱怨道:“陛下怎么突地还要给他选妾室?还这样大的阵仗。”
今日康王府上摆宴,乃是遵从御命。
偏傅翊也没多看几眼,这让康王妃更不爽,感觉做了一通白工。
世子妃得了丈夫点拨,这会儿倒明白了点,低声道:“是希望郡王早日有自己的子嗣吧。”
丹朔郡王与亲生的父母兄弟都不亲近,太过超然物外,皇帝怎能安心?
一定要有妻儿成为他的牵绊,能被掌握在手中才好。
这厢傅翊走了没多远,碰上了大哥傅诚。
傅诚神情难看,正要开口。
“怎么?你也想问我那郡王妃如何了?”傅翊先笑着出了声。
虽是笑着,但傅诚听这语气不对,一对上傅翊的目光,更像是撞入了深渊。
还有,什么叫“也”?
傅诚沉下脸:“你无端吃的什么飞醋?”
傅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