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巡跟着又想到了一点说不通的地方。
“但是,但是……她都能想到用障眼法来脱身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心底也早就怀疑主子你什么都知道了?”
“她从前是极乖顺的。”傅翊说到这里,不自觉地用力抿了下唇。
“是从何时开始态度有变化的?……从夔州回来。”傅翊淡淡道。
“夔州的事与她也无关啊。”吴巡想不通。
傅翊也暂且没想明白。
他道:“都歇了吧。”
吴巡又看了一眼傅翊的神情,见他的确平静,这才放下心:“哎。”
傅翊睡在了书房。
吴巡退出去,没走几步,碰见御医披着外衣,头发散乱地往药房走。
“老佟,做什么去?”吴巡问。
“改改方子。”
“还改什么方子?”
“你信不信,主子今夜一夜都睡不着觉。”
“不可能……主子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
御医鄙视他:“你懂什么?你知道吗,那从来不咬人的,特别漂亮,特别温顺乖巧那小兔子啊,突然有一天,一来就给你来个大的。然后消失不见。那完了,没招了,一辈子都得记得了。”
“没哪个男人忘得掉的。”
吴巡撇嘴:“主子又不是一般的男人。”
“那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吴巡无话可说,只能目送着御医重新抓药去了。
程念影是被烟给熏醒的。
她睁开眼,一时间还有些不大习惯。
没有施嬷嬷了,没有邹妈妈了,也没有人会将热水送到跟前,一边给她擦手,一边问她今日早膳吃这个好不好。
也没有小猫。
程念影发了会儿呆才坐起来,第一时间便是去检查自己的包袱。很好,未被动过。
出门财不可外露,她宁愿住下字房便是这个道理。
不是对付不了贼人,而是杀人虽快,埋尸却烦,弄不好还招来官府。
“客人,客人醒了没有?可要热水?”小二敲响了门。
还送热水上门,也不差了。程念影抿唇笑了下,起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