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扶住,主仆二人几乎同时轻轻抖了抖。
傅翊突然回头:“很害怕?因为我说对了对吧?”
“我……我不懂郡王何意。”秦玉容内心慌得要命,但一想到大不了就是个死,她早该死了,于是说话也就顺畅许多了。
吴巡突地喊道:“主子,那咱们是不是得即刻去城门口堵人?”
“从离府,到入宫,再到我面圣回来,你说有多久了?”
吴巡喉头一紧。
这其中算计得恰到好处。
傅翊跨过门槛走了出去,身后的人他未再多看一眼。
“怀晏,人是拦住了吧?”皇帝立在檐下问他。
傅翊先拜了拜:“拦住了。”
“那便好……哎,梁王实在是!年纪不小了,却还净做些孩童把戏。”皇帝眉心皱纹深深,“朕定会让他向你赔礼道歉。”
“多谢陛下好意。”傅翊抬起头,迎上皇帝打量探究的目光。
往日他还要多说上两句话。
今日倒也都省了力气。
皇帝还等了片刻,见他真不再说话,便又叹了一声:“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免得有损你的颜面。朕就做主再为你选一个更好的女子。”
他甚至没有细问,郡王妃与梁王之间究竟有什么牵扯,梁王为何要帮她离开?
他也没有问郡王妃是如何解释的。
一个早已不得圣宠的侯府的女儿罢了……攀上梁王,就是她不该!
秦玉容那厢跟出来,恰好听见这话。
这是什么意思?
她眼皮一颤,骤然意识到自己从前想得太过简单。
她很害怕,但更多是痛苦想哭。
就如当初皇帝指婚武宁侯府一样……今日皇帝也轻飘飘的,就又要再重新指婚。那她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