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往院外走。
程念影走得缓慢,跨出院门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魏嫣华,这一眼匆匆……傅翊抬手按在她侧脸上,将她生生扳正了回来。
他们上了郡王府的马车。
“怀晏,你说那天光寺里究竟发现了什么,才会使得禁军这样惊恐?”皇帝开口。
“再大的事,岂能大过天?”
“是,岂能大过天?”皇帝放松了坐姿,背抵住车壁,目光再看向傅翊,夹杂一丝复杂。这便是他倚重傅翊的原因。
无论什么样的时刻,此人确能给人以稳妥安心之感。
他看着看着,突地无奈笑道:“你将玉容抓得太紧了。”
傅翊停顿片刻,松开手,转而提起了另一个人:“魏兴此人,敢问陛下欲如何处置?”
“处置?不该是奖赏吗?他可是有救驾之功啊。”
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的程念影,此时不禁悄悄竖起了耳朵。
她听见傅翊接着道:“夔州并无叛乱,何来救驾之说?”
皇帝沉默了。
半晌,他道:“那也没有处置之说啊。”
但程念影分明记得傅翊说过,皇帝一定会杀了魏兴。因为魏兴知道的太多了。
哦,是……贵人说话都是这样。
越是想要什么,便越是将心思遮掩起来,从口中说出截然相反的话来。
“臣知晓陛下是赏罚分明的人,而今魏家的姑娘痛失母亲,陛下何不赏赐于她,她心中自然感念。父亲若有功,由其子继承,也是常理之中。”傅翊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