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受尽痛苦,最终皮肤溃烂而亡。你不如全她一死,从此了无痛苦。”傅翊飞快地道。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只怕觉得有些没人性。
但程念影缓缓回神,她知道……郡王说的没有错。
此时吴巡冲过来,怀中兜着一个大口袋。
他将大口袋一张,泥土落下,将火苗盖住。
程念影别开脸去,几乎与傅翊依偎着倒退下了阶梯。
等重新退回院中。
皇帝几乎立刻走了过来问:“可有事?”
傅翊低头咳了两声:“无事,只呛了口烟。”
“那玉容……”
傅翊松开程念影,立刻脱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程念影低头怔怔看向魏嫣华。
魏嫣华跪伏在地上,脖颈青筋尽突,面容定格在一个极其僵硬的神情上。
程念影不知该说什么,她动了动唇,细声道:“迟了。”
魏嫣华没有说话。
殿前司的人还守在她跟前。
她只是从缝隙间伸出手,攀住了程念影的指尖,摸过她手背上被火燎伤的地方。
迟到的痛感一点点爬过程念影的皮肤,她很能忍痛,但手却本能地轻轻抽搐了下。
魏嫣华一下将手缩回去,木着脸不动了。
皇帝瞧见这一幕,眉头一皱:“玉容的手受伤了?快!去找大夫!”
“是,是。”随侍的太监连滚带爬地去找人了。
傅翊抓着程念影的手举起。
燎过的部分迅速长出了大片的水泡,部分破开,变成狰狞猩红的伤。
但程念影自己倒好像不怎么在意,她只是微微有些失神。
可她愈是自己不在意,便愈是叫旁边的人不自觉将眉头拧得愈紧。
“先取冰!”傅翊嗓音微冷。
“魏家没有,恐要去别的地方取……”禁军为难。
魏家哪有那个条件凿冰存起来呢?
吴巡奔了回来:“我去!”
魏兴这时才找回了声音:“……陛下,陛下也瞧见了,臣这个妻子,时常闹出这样的事。
“今日不过是又发了回疯。害了郡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