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太子忙问皇帝,“不是儿臣!”
皇帝只是看着他。
太子回过味儿来:“您是不是觉得,他们越说不是我,正是在为我遮掩?”
“陛下。”此时殿前司带着个匣子出来了,匣子的锁已经被砸烂,露出里面厚厚一叠书信。
皇帝随手取了一封:“……最新的这一封,是写给黎平,告知他:皇帝、傅翊将至夔州。”
太子气得脸色发青,但又不敢在皇帝跟前发作,只能道:“您看那字,可是儿臣的?”
“不像你的字。”
太子松了口气。
“但为何写信人提到了朕,亦提到了傅翊,却独独没提你呢。”
“若是故意栽赃陷害呢?”太子猛然转头看向傅翊,“是丹朔郡王诬陷儿臣!儿臣与他向来不对付,他忧心儿臣将来继位会清算他,因而他才算计到儿臣头上来……”
皇帝将那信纸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落款。”
程念影不禁上前一步,而后看到了那个字——沭。
皇帝轻叹:“你幼年时常发惊厥,朕便为你另起了小名。借水的沉静来为你定心神。自你七岁后,此名便弃之不用。傅翊从何而知啊?”
太子梗着脖子:“儿臣不服,怎能凭此物就定罪?”
程念影这厢攥了攥手指。
沭。
与秦玉容传信的情夫,落款是这个字。那人掉下的腰牌上,亦是这个字。
但她分明已验过,太子身上无伤!
所以……
从很早以前,就有人借太子之名行事,也许为的就是今日?
程念影拽了拽傅翊的手,极小声地道:“太子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傅翊回眸,垂首贴近她耳边轻笑着问:“娘子,他先前那样欺你,撞你入水,不该死吗?”
程念影怔住。
她耳根有些烫,又莫名有些怕。
为何会怕呢?
为何会怕呢?
陷害太子的人,又并非丹朔郡王,而应该是秦玉容的那个情夫。但傅翊应当早就知道今日太子会被问罪。
可他也说了,是太子先要杀我的。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