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太子嘴角一抽。知道了。她只在傅翊跟前乖巧。
“快些吧。”程念影将笔塞到他手中。
孤堂堂太子……太子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提起了笔。
太子果然是熟读佛经的,字亦写得极好。程念影匆匆扫了一眼,便到外间打坐运功去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太子收笔。他直起僵硬的腰,目光闪了闪,而后他慢慢地蹲下身去,翻动起黎近江的衣物。
还真没叫他失望。
他翻到了一块腰牌。
……
没一会儿,太子来到了外间。
程念影趴在桌案上,似是睡着了。她面容娴静,没了白日里的冷淡,少女的娇憨便更凸显出来。
太子驻足,低低道了声:“可惜。”
冷不丁响起程念影的声音:“可惜什么?”
太子惊了一跳:“你没睡着?”
程念影支着脸,又追问了一句:“可惜什么?”
太子哼笑一声:“可惜你是傅翊的妻子。”他道:“我走了。”
“你从黎近江那里拿了什么走?那日开城门用的腰牌?”程念影蓦地追问。
太子的表情凝住,缓缓转身。
这小丫头很敏锐。
“你在我这里拿走了腰牌,黎近江便要同我算账了。”程念影看着他,“你这人真是怪,先前便想淹死我,今日也弃我不顾,还假惺惺说可惜作甚?”
太子喉间哽了哽,半晌道:“是真为你觉得可惜。……傅翊心性歹毒,你迟早会因为他而死。”
“不是你此刻歹毒无耻么?”程念影纳闷。
太子无奈笑了:“是,是,……因为御京城中的贵人,到底都是一类人。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有何人是不能牺牲的呢?”
太子说着,拿出了腰牌:“你要来抢吗?”
程念影:“你拿走吧。”
太子惊异地挑了下眉尾,反又生出一丝不忍来:“你且稳住黎近江,我会回来救你。待事了回去后,我不会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