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很多人的血。
不过……丹朔郡王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是侯府先对不起他。
程念影皱着鼻头踢飞了一颗小石子。
……
吴巡将药碗放下,还没走近床边,便听见主子道:“连皇帝都未怀疑,她便敢怀疑御医的诊断有误了。绝非寻常闺阁女子能做到的。”
吴巡迟疑:“何不早日戳穿她,免得她哪日坏了主子的事。”
“她都为我捅伤自己的相好了,若再戳穿她,岂不是叫人家伤心?”傅翊起身,漫不经心地道。
他踩着地面。
一步一步走到书案前坐下。
吴巡追上去,神情惊异:“何时的事?她……怎么可能?”
“现在想想那日她拿菜刀,原来是想与人割袍断义啊。”傅翊顿了顿,补充道:“哦,也许是想割头断义。”
吴巡:???
……
不多时。
吴巡在外头晃了两圈,却很快转了回来,神情还有些受冲击:“主子,郡王妃又来了……”
傅翊从门上瞥见了纤纤少女的倒影,只得扔了手头的书。等扔完,他才想起来,将人拒回去就是了,扔什么书。
程念影站在门外,轻声道:“我换好衣裳了。”
傅翊到底还是让人给她开了门。
他想知道她还来做什么。
门打开,程念影走进来,没让人跟着。她换了身鹅黄色衣裙,外面罩一件极宽阔的大氅,腰间杏色绸带一扎,便衬出盈盈一握来。
她在傅翊的床边一坐,无比认真地道:“我想了想,你身上总是凉的,兴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加重了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