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因果链断裂，当前状态：力量全失，记忆封印70。”
那冰冷机械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狠狠敲击在毛羽几近崩溃的意识边缘。
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被丢进洗衣机的破布娃娃，在混沌的时空乱流中无助地翻滚。
上下左右，再无意义。
他竭力想要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只有一片扭曲的光怪陆离，仿佛被打碎的万花筒，斑斓而又危险。
想抬起手，却发现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曾经熟悉的力量，此刻如同退潮的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瑶！陶悦！萱儿！灵儿！”
他嘶哑地喊叫着，然而，这声音一出口，就被无情的时空乱流撕扯成了碎片，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他只能徒劳地张着嘴，感受着那绝望的无力感。
依稀间，他似乎听到了四女带着哭腔的呼唤，却又飘忽不定，像是隔着无数层空间屏障，遥远得无法触及。
唯一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的，是胸口处隐隐发烫的契约图腾。
那代表着他和四女之间，无法斩断的羁绊，也是他在这一片虚无之中，仅存的希望。
突然，眼前的光线一阵扭曲，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毛羽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面容清秀却带着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
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古朴的青铜罗盘残片，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叶无欢后裔？”毛羽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他曾在太虚禁地中，见过叶无欢的虚影，眼前的男子，和那虚影有着几分相似，特别是眉宇间那股淡淡的忧郁。
那人也看着毛羽，眼神复杂难明，仿佛在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是在看着一个即将被毁灭的怪物。
“三百年前，我的祖父将守护者之力分为两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琴发出的声响，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历史感。
“现在，你需要做出选择——成为傀儡，还是弑神者？”
说话间，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隐藏在衣领下的脖颈。
在那里，赫然纹着一枚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