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宁回来时，已经快八点了。
苏屹杉正上完一节线上网课。
她没想到，上午发群里的网课，很快就有人购买，并且晚上就跟她约了答疑课。
有钱赚，她自然乐意。
这几年她靠补课也还了不少钱，算是她比较稳定的赚钱路径了。
她是京大的高材生，又有过奥赛经历，虽然一开始也有家长会质疑，她一个女生能教的好数学这种学科么，可数学这种学科教的好的话，还是可以口碑相传的。
毕竟分数的提升是客观的。
现如今京都那些中产阶级十分卷成绩、卷奥数，她去年带的高中生在奥数中取得成绩也不错，慢慢的也算是有点小名气。
她每年在这方面花费的精力可不少，为了更好的教好那些初高中，她有空自己也会刷题、研究新方向，在巩固自己知识的同时也会思考，如何更好的让他们理解那些晦涩难懂的定理及公式。
其实，近一年靠补课她每月的收入已经算是很可观了，如果没有郁寒铮那一笔钱让她去股市里翻本，最慢到毕业第二年估计也能还清所有的债务。
这个收入比起大多数毕业生来说，已经很好了，甚至好好经营下去，之后赚的会更多，可这些……
终不是她所真正追求的。
她不希望自己往后，永远都是重复在一道又一道做过好多遍的题目中，那些对她来说太过索然无味。
如果可以谁不愿去探索那更宽阔的天空呢。
—
夜里十点多。
苏屹杉躺在床上，洗漱完的裴悦宁偷摸的打开了她的房门，挤到她床上。
“这么早就睡了？”
裴悦宁挤了上来，苏屹杉给她让了让地方，瓮声瓮气的道：“还没。”
“那你这么早上床，喉咙还没好点？”裴悦宁掀开了她的被子钻了进去。
苏屹杉没说什么，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沉默了片刻，裴悦宁小声开口道：“我今天去云杉资本面试了。”
苏屹杉一愣，继续沉默。
“屹杉，你会不会怪我？觉得我利用你……”
裴悦宁掰过她身子，让她面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