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张佩文低低的声音响起。

    苏屹杉看清是她,松了口气。

    “您在发热,我给您擦了擦身子。”张佩雯手中拿着毛巾,一旁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盆温水。

    见状,苏屹杉有些难为情。

    她坐在那儿没动。

    “您又烧到快39度了,如今还不能吃药,只能物理降温。”张佩文开口解释道,那模样很是坚持。

    “我自己来吧。”苏屹杉伸手,让她毛巾给她。

    张佩文没动,沉默片刻道:“还是我来吧,您会舒服点。”

    苏屹杉对她对视几秒,拗不过她,只好躺下。

    这人怎么跟郁寒铮一样,这么强势的。

    张佩文没在意苏屹杉怎么想,她打湿了毛巾,先是给她擦了擦脖子,随后又给她擦手臂,动作娴熟而又一丝不苟。

    苏屹杉从小到大也没人这样心细体贴的照顾过她,心中难免动容。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向来坚强的她竟忍不住鼻头一酸。

    她母亲在她八岁时就跟父亲离婚了,她已经很久没再想起过她了。

    可这一刻,她居然忆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母亲也曾这样照顾她。

    只是太久远了。

    久远到她以为她都不记得了。

    张佩文一脸无波的给她身上擦了两遍。

    随后,她放下手中的毛巾,伸手抚过屹杉额头,探到她额头上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心中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