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等待的这十几分钟里，沈欢棠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不一会儿，陈秘书发来一张民政局系统里的截图。
“沈总，您和裴先生的离婚属实，一个月前裴先生带着有您亲笔签字的离婚协议去申请了离婚，直到今天刚好拿到离婚证。”
手机上的每一个字都在往眼睛里钻，沈欢棠却只觉得怎么都看不明白这句话。
“一个月前申请的离婚？”
她的脑海中猛地一声巨响，耳畔不断嗡鸣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裴千辰就计划着离婚了？他说要做回自己的话是真的，他烧掉东西说要离开的话是真的，他真的要永远离开她了？
明明她很早之前就在期待着今天的到来，期待着和裴千辰离婚，期待着霍玖年重新回到她身边，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沈欢棠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裴千辰主动离婚是好事，她应该高兴的。
“欢棠？欢棠？”
唐思哲穿着睡袍，朝着她的背影喊了无数声。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了，她才渐渐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