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他的右手臂骨折,上钢板和打石膏都太麻烦,他让医生上了夹板固定。
手机上收到两条消息,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贺聿杉的,头发凌乱,一脸惊恐,那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肯定是被吓的不轻。
一张是姜棠的,她倒还好,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镜头,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在责怪他得罪了人,让她受罪。
贺聿舟打了电话过去。
“哎,老朋友。”
贺聿舟听着对方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安德烈?”
安德烈笑,“谢谢你还记得我。”
贺聿舟震惊,“你没死?”
安德烈说:“该死的人是你!”
贺聿舟说:“我死不死的,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可用女人来威胁我,可不是你安德烈的作风。”
安德烈不吃这套激将法,“你们国家有句古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用什么方法,谁赢了,谁就有本事。”
贺聿舟说:“你想怎么办?”
安德烈说:“二十四号上午十点,邦瑞海湾见,就你一个人。如果见不到你,她们就只能喂鲨鱼了。还有···”
安德烈故意顿了顿才说,“别迟到,十分钟一个。”
贺聿舟站在登机口处,看着一望无边的蓝天,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快要喘不上气。
邦瑞海湾,那是公海。
他一个人赴约,跟入虎穴一样。
他不能不去,贺聿杉和姜棠就没命了。
“先生,登机口马上就要关闭了,您要登机吗?”工作人员问贺聿舟。
“不了,谢谢。”
贺聿舟转身离开,他的步伐有些沉重。
看他的背影像是没有一点力气头垂下去,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