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说完, 外面就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全村人只要是能动的都出来了,楚清音蹙眉,这是真的要沉塘浸猪笼的吗?
谢传文也跑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些人要把人浸猪笼。”
楚清音冷冷看着他:“你做的?”
“我,也不算是我做的,我只是打听到了他家的事儿, 说出来而已,可不是应该处置那个秦老二的吗?为何要把女人浸猪笼?”
谢传文还是个少年,没有被世俗的偏见腐化,还存着基本的善良和良知,这就很难得了。
楚清音又问道:“你都打听出什么来了?”
“那俩孩子是秦老二的,不是他大哥的, 秦老二和嫂子的事儿邻居们都知道,我给了点儿银子,他们都跟我说了。
只是玉英姐最可怜,谁都瞒着她,我气不过, 就喊出来了。”
陈玉英对谢传文也不错,只要他想知道的陈玉英都跟他讲,当然,不能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了。
她开始还对谢传文很拘谨,这可是地主家的少爷呀, 后来看他蹦蹦跳跳的不靠谱,也就是个大男孩子,也就没那么敬畏,多了些随意了, 有了好吃的还给他吃,谢传文看她被秦家人欺负,哪里忍得住?
楚清音叹息,“那你有没有问清楚,为何大家都知道,秦老大还能忍着?”
“对啊,为什么?”
“因为秦老大是天阉啊, 不能生,秦家想要面子,只能推出弱势的女子来背锅,这都是徐氏的错,是她在俩兄弟间勾搭,把她陈塘,秦家也就高枕无忧了,骂名污水都徐氏的,他们就能洗白了。”
谢传文很是震惊:“这也太不讲理了,太畜生了吧?”
楚清音淡笑:“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讲理啊,有人有权利就能颠倒黑白,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处理此事?”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庄南浔也回来了, 他有些不赞同,“女子何其无辜?竟然还有此陋习,都是朝廷教化无方啊,是我辈读书人的悲哀!”
他摇头,很是无奈, 他也 想改变很多事情,却无能为力。
谢传文眼睛一亮,问道:“庄先生,我若是阻止他们,可以吗?”
“你想出头?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