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很犹豫,他觉得庄亲王说的对,但是又想着周济不在,怕这事自己处理的不妥当,然后给周济添麻烦。
庄亲王一个眼色,李塘一帮十五六的少年,争先恐后跟小皇帝说起趣事,一时殿内热闹起来。
崔予执从喧闹的宫殿退出来,站在屋檐下,寒风吹得脸颊生疼。
他指腹摩擦着暖玉,眼底被夜色浸透,又凉又暗。
前方一片寂寥,后面宫殿灯火通亮,不知陛下说了什么,里面开始高呼万岁。
崔太后愤然离席,见到外面独站的崔予执,更是脸色不好:“平时你倒殷勤,怎的今日成了哑巴?!”
崔予执知她生气何事,上前扶着崔太后胳膊缓步下了石阶,道:“姑母莫急,此事有疑。”
“嗯?”崔太后有些不信,又咬牙切齿的:“你可知,李望先前也在礼部任职,若他一飞冲天,岂非落你父亲面子,崔家又该如何自处。”
崔予执耐着心道:“姑母可知,这些私兵背后还隐藏着一件事,如今庄亲王是要同周督公打擂台,姑母且等着,他得意不了多久。”
得意不了多久?
崔太后瞧他满脸笃定,心中猜测起来,
周济行事狂傲不羁,先前抓捕李塘入狱时,就同庄亲王结了仇怨。
想到前些日子生病的事,恼怒道:“你们也不争气,陛下出宫生病那么大的一件事,都能轻飘飘过去,可真是没用。”
周济皮毛未损,倒是她面子丢的干净。
崔予执连连请罪,末了道:“还请姑母多多费心,父亲游走各部费心费力,也是为了姑母。”
崔太后瞥了了翠浓一眼,翠浓取下腰间荷包递给崔予执。
崔予执拱手:“恭送姑母。”
等人走后,崔予执打开荷包露出一块玉牌,上面图腾属上都有名的钱庄。
除夕夜,刚刚过子时正点,四下寂静的院落,就开始灯火点起来,鞭炮噼里啪啦响。
周济被折腾的十分疲惫,刚刚合上眼,就感觉整个人被抱起来,他在沈清臣脖颈边蹭了蹭。
“去哪?”
沈清臣亲了亲他额头,柔声道:“睡吧。”
深夜,万家爆竹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