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错人了？”
慕倾出神怔怔地喃喃道：“……我从一开始，就把人认错了？！”
慕倾猛然把文件夹收回怀中，痛苦地用拳头捶地。
林煜见到慕倾的拳头上沾满细沙，渗出密密麻麻鲜红血迹，可最令他撼动的，是慕倾转头看向道路远处。
目光碎裂，透着绝望和无助。
那是刚才警车离开的方向，姜词悠和姜沐也一起去了。
慕倾视线挪到文件上，他忍不住伸手摩挲那张照片。
照片上染上了血迹，慕倾见状，又连忙用袖子擦掉血迹。
可血迹染在照片上，擦不掉。
慕倾绝望痛苦地喃喃道：“……我错了，我错的很彻底……”
林煜低头，透过路灯模糊看到，照片中，那是个笑容阳光，十分明媚的小女孩。
不过，长相像极了姜词悠。
慕倾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他的心中住着一个阳光活泼的小女孩。
慕倾印象最深刻的，是小时候遇见她时。
那个女孩，坐在秋千上，周边满是月季盛开的花丛。
那个时候，慕倾处于最失落，最阴暗的时期。
慕楼予名满京都，所有人都赞赏大哥。
而十一二岁的慕倾，却收到了家族父亲最严厉的批判和惩罚。
活在大哥慕楼予的阴影下，慕倾哪里会怨恨照顾他的大哥。
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大哥那样优秀。
在慕倾最低谷的时候，唯有那个女孩，笑着鼓励过他。
那女孩坐在秋千中，说过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白皙灿烂的笑容，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驱散他的阴影。
所以，在慕倾遇到褚楚时，他以为自己重新遇见那个女孩了。
谁承想。
根本不是。
“不应该是这样……”
林煜被推开，察觉到慕倾情绪极度不稳定。
慕倾抬头，看到沙滩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忍不住自嘲，“什么慕家掌权，连人都认错了……”
慕倾朝着大海的方向大喊，根本顾不上什么形象，慕倾支撑着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