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同最绚烂的烟火在极致的燃烧后归于沉寂,那道从林昭焕胸口爆发出的、几乎亮瞎了乌兰氪金狗眼的璀璨金芒,在堪堪稳住石窟内那场“神仙打架”的混乱局面后,便如同潮水般,迅速回落、收敛,最终完全没入他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窟,再次被近乎粘稠的黑暗和微弱的荧光所笼罩。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如同雨后松针混合着檀香的奇异味道,以及……一种劫后余生、万籁俱寂到让人心头发慌的……静。
太静了。
刚才还是地动山摇、能量乱飙、巨根狂舞、煞石尖叫,一副标准的末日景象。现在,除了地上那摊新鲜出炉、还冒着热乎气(大概是心理作用)的肉泥(倒霉的挖掘者),以及被揍得怀疑石生的、已经化为黑色粉末彻底凉凉的煞石残骸,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那头刚才还如同发疯祖宗、要将整个世界都捅个窟窿的“地根龙木”,此刻也彻底蔫儿了。那些磨盘粗细、能把巨石当沙包抽的恐怖根须,都乖乖地缩回了地下,只留下中央那截扭曲盘旋、如同沉睡巨龙般的主根,静静地匍匐在那片黝黑肥沃的泥土中。它表面的暗金色纹路几乎完全隐匿,那如同心跳般的脉动也变得极其微弱、极其缓慢,若非乌兰此刻五感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异常敏锐,几乎都察觉不到。
它就像一个刚刚大发雷霆、砸光了家里所有东西、然后累瘫在沙发上进入贤者时间的老头子,一动不动,充满了“莫挨老子,老子需要静静”的沧桑气息。
“呼……呼……呼……”
黑暗中,只剩下乌兰自己和怀里(或者说瘫在她身上的)林昭焕粗重的喘息声。
乌兰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场一万米的障碍越野,中间还顺便和一头史前巨兽摔了个跤。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肌肉酸痛得要命,精神更是紧绷到了极点,现在猛一放松,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跟着林昭焕一起昏过去。
“喂……林……林昭焕?”她晃了晃几乎挂在她身上的男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和虚弱,“你……你没事吧?刚才……刚才那金光……是你放的屁……啊呸!是你搞出来的?”
林昭焕毫无反应,脑袋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