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鳞片?”
老者那根枯瘦得如同老树根的手指,就那么轻飘飘地指向了角落里那堆破破烂烂、看上去扔到垃圾堆都没人捡的藤蔓篮子,以及……篮子底下那几片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散发着幽幽青黑色金属光泽的……玩意儿。
然后……就又没下文了。
大佬再次陷入了那种“你们自己悟去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虽然只说了半句)”的高深莫测状态,低眉顺眼,仿佛又神游天外去了。
乌兰:“……”
林昭焕:“……”
不是,大佬!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这大喘气的毛病跟谁学的?!我们这儿等着救命呢!您指望我们从几片破鳞片里悟出“宇宙真理”还是“逃生路线图”啊?!我们又不是显微镜成精!
乌兰急得直跺脚,但又不敢真的冲上去揪着大佬的白胡子问个明白。毕竟,刚才大佬那一声轻描淡写的“长虫叫着玩”,威力可比一百个高音喇叭同时播放《忐忑》还要震撼灵魂。万一把大佬惹毛了,再来一声“模仿长虫打喷嚏”,她毫不怀疑自己和林昭焕会当场变成两滩不可描述的马赛克。
但是……林昭焕这家伙,骨子里似乎就埋藏着一种……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但作死总比等死强”的……奇葩基因。
再加上,他刚刚经历了“金光附体”(虽然是意外)、“濒死顿悟”(大概)、外加被大佬“慧眼识珠”(可能只是多看了两眼),此刻正是自我感觉极其良好(虽然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在散架边缘徘徊)的时候。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错觉(?),让他胆子莫名其妙地肥了好几圈。
而且,他实在是被老者这种“谜语人”作风给憋坏了!眼看着外面天崩地裂,里面时间紧迫,再这么“悟”下去,黄花菜都凉透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虽然咳出来的可能还是血丝),强撑着坐直身体,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诚恳、最无辜、最人畜无害的笑容(虽然在乌兰看来,更像是中了风的面瘫),用一种极其……极其……谦卑(?)的语气,开口了:
“那个……老……老前辈……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慧眼如炬……晚辈……实在是……愚钝……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