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抱着一捧向日葵花束的谢长宴在沈谨行的带领下走进了病房中。
“婶婶。”
“我带我一个朋友来看望你了。”
进入病房后,谢长宴习惯性下意识环视整个房间,视线很快被病床上的床头卡所吸引。
患者姓名:宋雨眠。
姓宋?
这个姓氏,谢长宴也有点印象,几十年前望京垮台过一个宋家。
谢长宴将一切思绪暂时压在心底,嘴角扬起笑来,礼貌地打着招呼:“阿姨你好,我是沈谨行的朋友,谢长宴。”
宋雨眠笑眯眯地招呼谢长宴坐,又让人去泡茶,准备点心水果。
“花束很漂亮。”
明黄色的向日葵里面穿插着白色的郁金香,周边再以绿色的喷泉草和其它小花做点缀,很有春意盎然的感觉。
谢长宴谦虚地笑道:“阿姨您喜欢就好。”
纵使心中早有准备,但看见宋雨眠那双眼睛时,谢长宴心中依然也是一惊。
怪不得沈谨行只凭借一双眼睛就执着地盯上了沈梨初,实在是太像了。
相似的眼睛。
同样带着点病气。
谢长宴也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没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沈谨行亲自送谢长宴出病房门。
在同行的路上,两人一来二去地打着太极,明面上看似是在说无用的话,其实暗地中暗潮汹涌。
“沈总何必执着于找一个主支的孩子呢。”眼看电梯要下到负一楼的停车场,谢长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不怕,她回来和你争权。”
沈家虽说因为十几年前的动荡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
对于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沈谨行也毫不避讳,轻笑一声,“我如果说,我根本不在乎权势,谢大少爷你会相信吗?”
谢长宴淡笑不语。
沈谨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道:“我是婶婶一手培养大的,我自然只想让婶婶长命百岁。”
那怕是这份这份培养,只是宋雨眠为担负起沈家不得不而为之。
但那又怎么样?月光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