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裴聿的头也不回:“你再挪一个试试看。”

    试试就逝世。

    “你身上好热。”沈梨初不满嘟囔。

    裴聿轻哼:“冬天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这也确实是。

    百无聊赖地沈梨初伸手去勾了勾裴聿的手指。

    她一勾,裴聿就配合得动了动。

    沈梨初突然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

    近一年,裴聿一直被同一个噩梦困住,经常半夜醒来,然后在沈梨初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夜。

    裴聿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想到那个噩梦的内容,裴聿的眉眼就有些阴郁。

    他都快要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了。

    沈梨初又心疼又好奇:“还不能告诉我是做的什么噩梦吗?”

    裴聿没吭声。

    沉默就是拒绝。

    沈梨初有些泄气,但她也能猜到是跟自己有关的噩梦。

    “那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沈梨初又问。

    裴聿侧头,望向沈梨初的目光有些幽深:“等你再长大一点。”

    在九月步入新学校之前,裴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举办裴聿的成人晚宴。

    到十八岁这天,等这场晚宴过后,裴聿正式步入新的阶段。

    他即将承担起逐渐从裴父手中接过裴家掌舵人的身份。

    这是裴聿不可推卸的责任。

    晚宴是在裴家老宅举行的。

    闭门谢客多年的裴家老宅终于打开了正门。

    今夜,望京所有上流圈子中的人几乎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