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拿着哀家的令牌出宫一趟,去信王府上仔细问问,他和崔令仪,是否真有旧识。以及,这雪魄清风的来历。”
突然折腾这熏香,太后也觉得有些奇怪。
晏之不是那等雅好香料的人。
突然起了兴致,必然是有缘故的。
“是。还有一事,奴婢不敢不禀。太后娘娘,这两日,神都内关于这位崔二小姐的事迹却是传扬颇广呢。”
事迹?
她做了什么能称得上事迹?
太后皱眉示意云裳继续说下去。
“据传,成阳伯府老夫人因着年岁渐长,加之之前旧疾复发,以致于缠绵病榻,身子长久不见康复之势。这位崔二小姐不知何处得了一剂方子,听闻以人血为药引,最是能够对体虚之人见效。于是,便割腕取血,奉予自己的祖母。这成阳伯老夫人吃着似乎真的见效,人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老夫人原本不想让崔二小姐如此牺牲,可崔二小姐却说,她是替父母尽孝老夫人榻前。且若是能以她的绵薄之力换得祖母身子康健,莫说割腕奉血,便是折寿二十年她都心甘情愿。
此事,被前去成阳伯府为老夫人诊脉的一位大夫得知,因而在神都内传扬了起来。不少人都夸赞,这崔二小姐至纯至孝,乃是神都贵女的典范呢。”
云裳讲得惟妙惟肖,将过程细节甚至百姓听到后的反应都描述得极为细致,听得太后眼中的冷意几乎快要掩不住了。
“好一个至纯至孝,这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的女儿从这场风波中摘出去啊!”
太后果然一下就猜到了这其中的关键。
只是,她将这一切落到了张氏头上,以为是张氏为了摘出自己的亲女儿,所以特意替她想了这么一出主意。
这法子,倒还真是一时让自己有些无奈。
诚然,太后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处置了崔令仪。
犯上,无状,她也有无数办法可以毁了崔令仪刚刚有些好转迹象的名声。
但她不能用。
因为裴玠还像一条毒蛇一般在暗处盯着自己。
裴玠这次只处置了张氏,怕是早就知晓崔令仪闹得这出戏码了吧。
怕是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