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了掖她的被角,将人重新搂在了怀中。
不能再将她留在府里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
沈青梨悠悠转醒,身旁男人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愣了神,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只摸到冰冷的被褥。
难道昨夜是梦?
可这念头很快就被身上那被重物碾过的酸疼给打破。
稍微动了动腿,那阵不适就叫她倒吸了口凉气。
关于昨夜的一切也都在脑海中浮现。
那个混蛋。
简直是禽兽不如!
她勉强起身,看到床上那些痕迹时,耳根子也变得滚烫。于是又在心里骂了魏缜一千一万遍。
"姑娘您可算醒了!"
梧桐捧着铜盆进来,眼底泛着青黑,"昨儿你是做噩梦了么,奴婢怎么听着好像你说梦话了……"
沈青梨对镜梳发的动作一顿,铜镜映出她腕间淡淡的红痕,她赶紧掩住,又低声道:“昨夜……进了只老鼠。”
“啊!老鼠!”
梧桐顿时吓了一跳,“在哪儿,在哪儿?”
沈青梨安慰她:“我……我已经打死了。”
说着,又指着地上那团起来的被褥,道:“老鼠尸体就包在里头,这被褥是不能要了,待会儿我就在院子里把它烧了。”
她这样一说,梧桐也不敢再去碰那团被褥了。
沈青梨求之不得,忙给她安排了个差事,“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你从我的月钱里支出二两,去库房再要一床新的来吧。”
梧桐连忙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与此同时,国公府正院。
院外喜鹊在杏花枝头蹦跳,院内却是一片庄严肃穆。
今日是新妇进门第一天,按规矩得前来主院惊诧。
魏缜已换了一身红袍,腰系玉佩,身姿挺拔,只是面色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而他身旁的崔玲珑亦是一身红裙,妆容精致。
二人并肩而立,分别上座的魏国公、夫人王氏、大郎君、二郎君等人敬茶。
昨夜婚房的动静不小,自然也传入了在座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