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无疑印证了魏旻的猜测。
两兄弟对视一眼,空气中无端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魏旻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恰到好处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晦色,他漫不经心的将金疮药归整进药箱里,语气淡淡:“但据我所知,那沈家表妹似乎……一直在躲着你。”
上回她的同乡遇到麻烦事,她也求到了自己面前。
还说他是正人君子。
由此反推,不就是说四弟不够正人君子?
思及此处,魏旻忽然想到什么,浓眉一拧,看向魏缜:“你难道冒犯了人家?”
魏缜一怔。
刚想否认,对上自家长兄那双在战场上淬炼过的锐利视线,心底也蓦得没了底气。
的确是冒犯了。
而且冒犯了不止一次,还从头到脚,彻彻底底。
一想到从江南回来之后,就再没碰过那小兔子,魏缜也有点心猿意马了。
明明身子都给了他,在他身下时也乖顺粘人很,怎么偏就这般不识时务。
魏旻一看四弟这飘忽不定的眼神,霎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胡闹!”
他肃声道:“她一个孤女,千里迢迢来投亲,本就不易,你还这般欺负人家,你算什么男人?”
魏旻虽然是兄弟中年纪最长的,却至今没尝过男女滋味。
所以看魏缜那样,他以为“欺负”只是“调戏”,完全没想到弟弟已潜入女子闺房,强要了人家的身子。
面对兄长的质问,魏缜却也不惧,抬起头道:“我又不是不对她负责。我老早就说了让她跟了我,可她偏不肯,那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