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国公府,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若未婚先孕生下孩子,我将受尽世人唾弃,这孩子也会一生背负着耻辱的烙印,还有我姨母和表弟,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四郎君,你总是这样,总是只想着自己,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吗?”

    屋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摇动,将魏缜和沈青梨的身影也扭曲得不成样子。

    魏缜想要辩解,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知道沈青梨所言句句属实。

    在这礼教森严的世道里,女子未婚失贞是天大的罪过。

    若她真的生下这个孩子,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羞辱与折磨。

    除非,她愿意给他为妾。

    可她偏偏执拗,在这方面格外死心眼。

    “可这孩子也是无辜的……”

    魏缜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

    “无辜?这世上无辜的人太多了,可又有谁能顾得上?”

    沈青梨苦笑着,“四郎君,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这个孩子更是错上加错。与其让他将来一出生便遭受世人的冷眼与唾弃,不如……”

    魏缜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此事容不得你草率决定。就算要做什么,也得先确定你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话落,屋内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眼见着烛光之下,沈青梨眸光颤颤,梨花带雨,魏缜面色也愈发凝肃。

    本来想来与她亲近一番的心思也荡然无存。

    良久,魏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看来今日你我多说无益。但你记住,爷对你绝非玩玩而已。”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在桌上。

    “这是从江南给你带的礼物,拿着玩吧。”

    待男人转身离去,屋内再度恢复寂静,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沈青梨看着桌上的锦盒,心中五味杂陈。

    她并不想接受魏缜的东西,可又忍不住好奇。

    迟疑许久,她还是缓缓打开锦盒。

    一支精美的金陵绒花映入眼帘。

    那绒花制作得极为精巧,每一片花瓣都细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