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厉声喝道,茶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春桃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我……我没有偷东西……”

    管事的不由分说,拽着她往四郎君的院子走去。

    春桃一路挣扎,却挣不脱那铁钳般的手掌。

    魏缜正在书房看书,听见外面的动静,眉头微皱。

    管事的推开门,将春桃推了进去。

    “四郎君,这丫头偷了您的东西,被我逮个正着。”管事的恭敬地说道。

    魏缜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如刀般锋利:“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春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抵着地面:“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

    魏缜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要不要我让人去搜你的房间?”

    春桃浑身一颤,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是……是万姨娘……”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万姨娘让奴婢偷四郎君的汗巾子,说要……要栽赃给表姑娘……”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春桃抽泣的声音。

    窗外的知了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鸣叫,阳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魏缜端坐在案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春桃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觉得每一下叩击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说清楚,万姨娘具体是怎么吩咐的?”魏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大夫人站在屏风后,面色阴沉。

    她一直在暗处听着这场审问,春桃的每一句话都叫她面色更沉一分。

    屏风上绣着的孔雀开屏图栩栩如生,映着窗外投进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万姨娘说……说要趁着中秋节前后,把汗巾子放在表姑娘房中……”春桃的声音颤抖着,“然后再告诉大夫人,说表姑娘勾引四郎君……”

    魏缜冷笑一声:“就这些?”

    “还……还说要让人看见表姑娘和四郎君独处……”春桃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时候再把汗巾子的事说出来,表姑娘就百口莫辩了……”

    大夫人听到这里,再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