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便是他的未婚妻!

    那他方才还当着崔小姐的面维护她……

    这不纯纯给她拉仇恨吗。

    沈青梨咬了咬唇,心下叫苦不迭。

    柳姨娘见状,只怕吓着她,又连忙拍着她的手安慰:“不过你别担心,真等她过门,怕是还得有个一年半载呢。没准在这之前,我已经给你寻好一门亲事了。”

    提到这事,沈青梨面色微红,“姨母,我不嫁人……”

    “说傻话,女子哪有不嫁人的?何况我们家阿梨生得这般美。”

    柳姨娘满意地看着姝丽美艳的外甥女,保证道:“放心,你母亲虽不在了,但姨母定会仔仔细细替你寻一门好婚事。”

    稍顿,她忽然想到什么,语重心长地提醒道:“阿梨,你离府上的郎君们远一些。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姨母当年是家里穷,没办法才给人做妾,你……你千万要当正头娘子啊!”

    沈青梨看到姨母眼底隐隐约约的泪光,也知姨母这些年在府中并不容易。

    她重重点头:“姨母,你放心,以后我见着郎君们就跑!”

    柳姨娘破涕为笑:“倒也不必如此,礼数还是得要的。”

    姨甥俩说说笑笑,阳光洒在回廊上,将俩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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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一阵凉风吹过,带来几许木槿花的香气。

    远处传来下人们准备晚膳的声响,院墙外隐约传来马蹄声,一切都在慢慢归于平静。

    崔小姐坐在马车里,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绞碎。

    马车缓缓驶离国公府,车厢内的气氛一片沉闷。

    “那个沈青梨,不过是个投靠国公府的穷亲戚,阿缜哥哥怎么能这样维护她?”崔小姐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服气。

    崔夫人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傻孩子,四郎君那是待客之道。”

    “可若只是待客之道,为何后面提起两家婚事,他却推三阻四,迟迟不肯定下日子?”

    “母亲,你说……”

    崔小姐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会不会是那个沈青梨勾引阿缜哥哥?阿缜哥哥才不愿意娶我?”

    马车轻轻颠簸了一下,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