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炊烟
村口那棵老榕树的影子,
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延伸到天边。
徐天亮操着一口金陵话,端起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
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前冲,
那枪管上还沾着上午与鬼子辎重兵激战留下的鲜血。
张营长见状,连忙用他那带着山东口音的大嗓门吼道:
“你个愣头青!
鬼子在碾坊里架起了机枪,
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去,不是去送死吗?
那不成了活靶子啦!”
他一边吼着,一边伸手一把薅住徐天亮的后衣领,
由于用力过猛,徐天亮的学员军衣扣子都被崩飞了两颗。
山东腔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徐天亮的耳膜生疼。
而此时,古之月正蹲在田埂上,
他手持毛瑟步枪,透过准星,扫视着鬼子的临时据点。
只见二十多个鬼子正聚集在祠堂前,
围坐在一起喝酒,他们的三八式步枪东倒西歪地靠在墙边,
仿佛已经对这一带的安全放松了警惕。
然而,更令人发指的是,
有两个鬼子兵正在撕扯着一个身穿花布衫的姑娘,
那姑娘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榕树上的乌鸦。
古之月的目光紧盯着这一幕,
他的腮帮子因为愤怒而绷出了青筋,
他用苏北口音低声说道:
“东巷有两挺歪把子机枪,碾坊顶上还有掷弹筒。”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
透露出对鬼子的刻骨仇恨。
“东边三户人家能绕到鬼子屁股后头。”
张营长蹲在地上,用刺刀在泥土上比划着,
“古排长,你带两个班的人从这里摸过去,
等天一亮,你就在西边的社场埋伏好。”
徐天亮一脸的不耐烦,“呸”地啐了口唾沫,嘟囔道:
“山东大葱就会绕弯子,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