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缩成了一个点。
然后，他注意到了一个更让他愕然的事实。
视野所及，这密密麻麻、几乎要撑爆服务器的邮件，竟然
全都来自同一个发件人！
“是泠不是冷呀”。
苏白眯起了眼睛，这个id有些跳脱，但确实不陌生。
他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碎片。
嗯，还挺熟的。
这个人比较特殊。
在他为了引灵术而广泛联络的诸多学者、专家中，“是泠不是冷呀”是唯一一个并非因为其已有的声望或专业地位而被苏白主动联系的人。
他们的相识源于一个相当小众的线上论坛，主题正是围绕着引灵术。
在那个几乎无人问津的版块里，“是泠不是冷呀”却异常活跃。
他，或者她？
苏白其实一直不确定对方性别。
总能提出一些天马行空、角度刁钻的见解，其中不乏闪光点，给过苏白一些小小的启发。
但更多的时候，这家伙像个精力旺盛的牛皮糖，全方位、多角度地缠着苏白。
他会抛出各种异想天开的问题，比如“如果用异兽的眼泪作为引导液会怎样？”“能不能将灵力波动模拟成音乐节奏来注入灵剑？”等等。
然后理直气壮地要求苏白通过实际操作来验证他的猜想。
苏白有时觉得烦，有时又觉得有趣。
这家伙虽然思路清奇得近乎疯癫，但那份对知识的纯粹热情，在如今蓝星的背景下尤为难得。
一来二去，两人隔着网络，倒也算建立了某种奇特的友谊。
“这家伙发这么多邮件干嘛？”
苏白手指悬停在光屏上，自言自语。
他随手点开一封较早的邮件。
内容很简单，大意是抱怨苏白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信息不回，是不是研究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成果然后把他这个“重要合作伙伴”给忘了。
他又点开一封日期较近的。
这次明显急躁了许多：“再不回消息，信不信我去线下堵你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概在哪个区域活动！”
苏白被这幼稚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