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随着她的动作，一歪一歪的。
乖得很。
沈晚柠手中动作微顿。
毛巾下的小孩立刻就察觉了，仰着脑袋看她。
沈晚柠笑着低头：“元元，你想一直留在姨姨这里吗？”
小孩毫不犹豫地点头。
江行简也看了过来，安静地看两人互动。
“好，那你就一直留在这里吧。”
沈晚柠笑弯了眼睛，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脑袋。
等你长大了，要是想离开，或者想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也会帮你。
孩子还太小，跟他说太多不合适，只要确定他是愿意留下的就行。
半个月后，沈晚柠和江行简抱着元元去了趟石塘镇，办好了收养手续。
公安在他们签字时，伸手挡了一下。
“你们还能反悔……他，他这眼睛看着不像我们华国人。”
前些年，但凡沾点国外的东西，都有可能被下放、被游街，今年好些了，公安系统已经逐渐建立完全，革委会的职能被平稳过渡。
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种事情会不会卷土重来。
沈晚柠知道他是好心，感激一笑。
“谢谢，我们不会后悔。”
她移动了一下文件，利落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行简也在把名字签在了她旁边。
夫妻俩都签字了。
盖完章后，这份收养合同就生效了。
沈晚柠收好合同，转身出去抱起了正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被女公安逗着的小孩。
一家三口缓缓走出了派出所。
公安目送他们离开，嘴角上扬。
——
“苏同志，你听说没？住你们前面那家把那个小男孩收养了！听说都办好收养手续了。”
苏软软闻言，微微挑眉往前方看了一眼。
“就是他们带回来的那个？”
“可不是吗，听说是江团长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刚来的时候只会学狗叫，整天在地上爬。”
说话的女人啧了一声，伸手拿了个橙子剥开，汁水充沛的橙子进了口，她满足地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