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乔颜比姜栀枝要差?
“姨妈,我受委屈没什么,外出工作被欺负是难免的。我只是很担心您,你的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天气又冷,您会不会不舒服……”
她一脸关切,说着话就放下茶盏,动作熟练的蹲下来给姜母捏腿。
姜母笑着阻止,示意她坐下:
“不用挂心我,我最近都好,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看着你没事就好,秀芝把你托付给我,我很怕不能替她照顾好你……不说了,我跟顾伯父伯母还有别的事要忙,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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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寒风吹着廊下激烈摇晃的灯笼,长明的灯光巍巍如火,随着风声起伏。
穿着灰色羊绒衫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摘掉扳指留下的那处伤疤,心里却有无数激荡的情绪在起伏。
一张英俊恣睢的冷脸阴沉沉的,因为没有半点笑意,冷淡的眼眸都带着压迫感。
他又想起那些莫名的怀疑,想起裴鹤年语焉不详的女朋友。
对方恋爱那么久,那位女朋友依旧像个谜一样,不清不楚。
还有刚才枝枝跌倒时,那张脸上出现的无法掩饰的紧张。
裴鹤年这种人,泰山压顶不改其色,绑匪的刀子指着喉咙,眼皮都不带眨的。
顾聿之从来没见他慌乱过。
甚至,他还有洁癖,不喜欢与人有亲密接触。
可就在刚刚那种情况,在他全力注视自己的小未婚妻的情况下,旁边的裴鹤年动作比他还快,下意识的将他的小未婚妻揽进了自己怀里。
瞳孔扩张,姿势亲昵。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怪异的。
半阖的眼皮骤然撩起,肃冷的眉眼都染着某种邪气的妖异。
手指在屏幕上拨弄几下,一条消息发给了他的至交好友。
恰逢室内传来脚步声,他的小未婚妻脱掉了被淋湿的外套,正从洗手间出来。
素白的一张小脸,眉目如画。
湿而圆的眼睛沁着水意,随着抬起的弧度,卷翘浓密的长睫扫来扫去,乖巧又可怜。
母亲信佛,偶尔会来庙里小住。
顾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