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晚上有没有时间,喝一点?”
裴鹤年的视线终于转了过来,万年不变的冷脸,看起来无喜无怒,像是奉在佛龛上玉雕的佛像,灌过北风的声音都飘渺:
“最近不行,刚做了手术,要忌酒。”
“生病了?怎么没听人说?什么手术?”
裴鹤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奇怪。
片刻后,剑眉微挑,大方开口:
“男性***美容整形手术。”
顾聿之拍着他肩膀的动作一顿,“什么?”
裴鹤年很坦荡:
“她喜欢粉色,我不想给她不好的体验。”
顾聿之眉心微蹙,迅速跟对方拉开距离:
“算了,这种事我不想听,你们俩的事我也没有必要这么清楚。”
裴鹤年声线平缓:“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外人。”
“别,我是外人!”
顾聿之跟他拉开两步远的距离,隔着呼啸的北风,欲言又止:
“之前给顾厌找的医院,你要有时间,也去看看。”
五官英俊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头,沉声道:
“没有抨击恋爱脑的意思。”
“但是裴鹤年,你这里好像有点什么毛病,看起来脑子很不清楚。”
顾聿之一个人走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的好兄弟脑子有病。
裴鹤年面对着飘摇的风雪纹丝不动,看起来也很想静一静。
室内的人寒暄完毕,已经进入了下一个流程。
生辰八字递了上去,姜栀枝也不知道这个生日是不是自己的,大师到底能不能算准。
不过智尘大师看起来很和气,慈眉善目,带着一股子悲悯,还会出国讲法会,姜栀枝却很怕他真的是什么得道高僧,看出来她是个只有魂魄的妖精。
大师说了一团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话,什么“乾坤”什么“天命”,姜栀枝听不太懂,但看顾聿之唇角带着笑意,应该是说他们两个很合适。
大师微微躬身,去后堂算日子,让他们喝茶静候。
一切都顺利的不行。
姜栀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