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薄削的唇瓣带着很客套的笑,
“我毕竟是您的儿子。”
“为父亲分忧,不就是儿子分内的事吗?”
漆黑的夜幕中,连续飘了两天的雪,终于有了要停的迹象。
顾家的老宅一片安宁,苍翠的青色被掩盖在大雪之下,连带着朱红的大门都带着肃杀。
线条优美的琴底皮鞋踩在地面堆积的薄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西装长裤包裹的双腿出了院门,在一片萧条的冬色中,接过管家的钥匙,上了车。
枝头的薄雪未融,随着簌簌的寒风,不时飘落一而残留的雪花。
黑色车身稳稳停下,随着降落的车窗,一只修长的大手伸了出来,分明的指骨中夹着根燃烧的香烟,袅袅的烟雾在冷风中飘散。
“顾少。”
车窗外等候的人,说着有些蹩脚的华国口音。
搭在车窗处的大手动了动,华贵的腕表折射着灯光,拇指处的伤疤若隐若现。
车外的人裹着羽绒服,格外恭敬的弯着身子。
逆着光,看不清主驾驶位置上那个人的五官。
对方没有看他,正偏着脸看向车窗外的一景,露出线条锋利冷峭的下巴。
低沉的声线带着慵懒,气场强大:
“东西齐了?”
“是,是,顾少。”
穿着羽绒服的外国男人身子弯的更低,双手捧着装在密封袋里的东西,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