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细软的发丝蹭在他颈窝里,顾聿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岳母,
“妈,劳烦您照顾一下枝枝。”
“她喝的酒或许有问题,我已经联系了医生,对方很快就到。”
“我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到时候,我亲自送您和枝枝回家。”
将怀中的女孩安顿好,再次直起身来的时候。
那位大名鼎鼎的顾家太子爷又恢复了往日游刃有余的模样,带着久居高位的凉薄,扫过房间里的一干人等,
“我未婚妻需要休息,劳烦各位移步。”
“至于席少,”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落在席靳身上,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他,带着令人心生寒意的平静,
“来,我们换个地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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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
顾聿之黑色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些修长漂亮的手臂。
仿佛他才是这间茶室的主人一般,很从容地给席靳沏了一盏茶,推过去,
“今晚是席少康复出院的接风宴,枝枝和我作为朋友备了厚礼,席少却自导自演这一出烂戏,确实算不上地道。”
席靳接过他的茶,一张深邃的混血脸庞凝出冷意。
“其实平心而论,我还是很欣赏席少的。”
顾聿之刮着茶盏上的浮沫,声音低沉,
“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历经多年干出一番成就来,影帝的奖杯都捧了几个,确实算得上年少有为。”
茶室里的灯光不算明亮,照着雾气氤氲的茶香。
席靳半张脸处在光影的明暗交界处,手臂收紧:
“你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
顾聿之声音淡淡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茶盏,曾经带着扳指的拇指处结了痂,伤疤映衬着灯光,有种阴狠的森然。
“只是替席少惋惜,影帝的奖杯还没有拿大满贯,中途退圈,还是挺令人感慨的。”
对面,席靳嗤笑一声:
“怎么,你要封杀我?”
面容锋利的男人懒懒撩起眼皮,一双狭长晦暗的眼眸似笑非笑,落在席靳身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