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男人被这冷风吹得直打哆嗦,他瑟缩了一下身子,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这贼老天今年是怎么了?老是下雪,就这么折腾,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呢!”

    一旁的王老狗听了,冷笑一声道:“冻死多少人怎么了,当官的也什么关系?他们才不会管这些呢!”

    随即他愤愤不平地说,“反正他们在好好的房子里住着,穿着好衣服,吃着好吃的,被窝里还有女人抱着,那日子别提多自在了,哪里会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说到这里,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朝着京城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仿佛是他心中的怨气一般,久久不散。

    借着月色,王老狗男人脸上的圆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和痛苦。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让人看着就觉得恐怖。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自顾自地走了,甚至没有再搭理一下裴砚礼。

    黑脸男人看着王老狗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裴砚礼解释道:

    “你别见怪,他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一下雪就发疯。几年前,他家遭了灾,那时候他正好跟着镖局到了外面,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