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粗重活计,且受到了精心呵护。

    这样的一双手,与她自己那粗糙、长满老茧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她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自卑。

    裴砚礼显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声音也显得有些虚弱:

    “姑娘,你还是别费心了。我这身体本来就不好,去了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二当家见状,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安慰裴砚礼,却又不敢真的去触碰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停地抓耳挠腮,甚至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那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不堪。

    她粗着嗓子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要是病了,那就治嘛!要是山寨里的大夫不行,那我就下山去给你抢一个技术好的回来!”

    “哪里有治不好的病。”

    “我小时候发热,脑子都迷糊了,一碗姜汤就没事了,你肯定也没事。”

    不知道裴砚礼是纸糊的身子的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而又温和,

    “听话,咱可不能泄气啊!你看,咱们这些年杀了那么多人,不都还好好地活着吗?没道理你就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