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

    沈云舟这几天悉心照料着裴砚礼,同样心情不佳。

    原因无它,只因裴砚礼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变得愈发虚弱。

    前两天的时候,尽管他的精神状态不佳,但好歹每日还能勉强进食些许食物,闲聊一会跟沈云舟斗嘴。

    就算不舒服,他还是竭尽全力佯装出一切正常的模样。

    然而,时至今日,裴砚礼却几乎整日都处于昏睡状态。

    早上,沈云舟强行给他喂食了一些鸡蛋羹,除此之外,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

    周太医眉头紧锁,一日更甚一日,那张本来就皱巴巴的面庞上竟不知不觉间多出了许多皱纹。

    院子里的药味更是久久不散。

    此刻,沈云舟凝视着眼前已然褪去脸上青紫、恢复本来面目的裴砚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张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的脸颊。

    平心而论,京城第一贵公子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他生得着实俊美非凡。

    这张面庞不仅五官精致,肌肤更是娇嫩无比,比起那些正值妙龄的小姑娘们还要细腻柔滑。

    摸着摸着,她不由得捏了捏。

    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小伙子,要是真的死了,简直就是糟蹋了。

    裴砚礼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沉重的眼皮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