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被衡量的其实只是一个稳定值，但是卫榆所表现出来的起伏太大。
助理看得清楚，那线条是在顶端停留了好多秒，最后才降下来稳定在c的位置。
仪器是联盟今年最新推出的，测试准确又精密，极少会发生数据出错的可能。
这代表着，卫榆的精神力在某个时间段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然后被仪器捕捉到，哪怕这股精神力很快就衰退了回去，可那也确实是s级别的精神力。
会出现这种情况，排除掉其他的种种可能性，助理只猜测卫榆的精神力是不是出现过问题，导致精神力极为不稳定，最后只能维持现今的状况。
原身精神力衰退的事情不是秘密，卫榆没想到这也能被看出来，很干脆的承认了。
“是，我的精神海曾受到创伤，导致精神力衰退。”
此话一出，别说助理了，连其余的几个维修师都面露不忍。
精神力s级，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存在，肉眼可见的前途无量，就这么被毁了。
助理皱了下眉，无关其他，任谁看见完好无损的玉石被划出了一道折痕，心里都会产生类似于惋惜的情绪。
比得不到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曾经拥有过。
何况这样天赋卓绝的人，又这般年轻，之前一定满身的意气风发。
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恐怕别人只是用不带恶意眼神看过去，都会让人觉得难堪。
这里还是，遍布小人的边缘星系呢。
……
“多格，你做的不错。”
利维埃少见的舒展开了眉眼，面上的阴沉感没那么明显了，看着甚至有些温和。
近日来实验进度不错，虽然还有破解出芯片的防护墙，研究员却能明显察觉出距离成功的日子不远了。
而实验进度能加快……
记录着数据的助理悄悄瞥了眼额头出了一层细密汗珠的青年，他是少见的黑发黑眼，祖上基因或许遗传了东星域那边的人。
他看着人时是安静的，带着一点温和的笑，礼貌的不像是这片混乱星系能培养出来的人。
想到研究所里流传的那条小道消息，助理看着人的目光又带了点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