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而希医生会说一点简单的中文,他说话带着奇特的腔调,“榆,有点痛,你忍一下。”江家家大业大,直接搬来了菲而希医生团队医疗仪器,手被好好的放进白色的台面,一个助手按了一下开始的按钮,台面被红色的射光笼罩,旁边屏幕显示出看不懂的波纹,有助手在认真的记录上面的数据。
卫榆被这股严肃隆重的氛围感染,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微微的刺痛从手心传来,卫榆能接受,面上没什么变化,菲而希医生看了他一眼,转头跟旁边的助手嘀咕了几句,他没注意到,陈砚倒是看了对方一眼。
有人在为检查完的卫榆包扎手掌,动作专业迅速,最后还扎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卫榆新奇的看了那包的漂亮规整的蝴蝶结,之前记录数据的是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小姑娘,她有一头蓬松的红褐色卷发,胸前挂着牌子,眼睛是明亮的绿色,满满的生机与活力,在看他的时候圆圆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用蹩脚的中文跟他说话,“榆,你真好看,漂亮,像画里的王子。”
他一进来,感觉房间里都亮了起来。
这就是蓬荜生辉的意思吗?
对方没有恶意,卫榆提醒她,“亚丝莎,你应该用英俊来形容我。”他说的是对方的母语,亚丝莎绿色的眼睛更加明亮了,用自己的语言快速回答,“哦,天哪,你发音真标准,你们国家的语言太难学了,我老是搞不懂这些词汇的意思。”
亚丝莎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她有很多话要说,院子里停留的一只鸟都能引起她的注目,身上鲜活的气息很明显,卫榆被她感染,心情都欢快了很多。
外面,刚刚为卫榆包扎手掌的助手出来了,在菲而希医生旁边汇报了几句。
菲而希医生的目光流露出一种可惜,他们团队针对手部神经的检查很专业,只是会不可避免的刺激到神经纤维,这种疼痛是突然的,带有刺激性的。那位好看的先生明明手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发抖了,却没叫一声痛,面上都没出现波动。
这种情况要么是患者意志力坚强能忍,要么就是……
人在对预料之外的疼痛是会表现出不同的,那位先生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