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铭记着大伯母对他多年来的照料之情。

    只是寄人篱下的身份,终究使他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随着年龄渐长,这种感受愈发强烈。

    终于,在成年之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投身军队。

    如今再看这两人,谢怀安好像第一次认识。

    可能是长久不见记忆自动美化,如今再看,他突然觉得这两人好像都在自己面前伪装。

    这让他不禁怀疑,以前大伯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否也带着自己三观不正的主观意识。

    他母亲真的抛夫弃子,远赴国外?

    思索之际,谢母皱眉不悦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要狠心,把你弟送去牢里?”

    谢怀安闷声解释,“犯错了自然该受到处罚……”

    谢母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出来,“你堂弟可是你大伯父唯一的儿子!你居然仅凭那女人的一面之词,就想着把你弟送去牢里,你这样怎么对的起我多年养育?”

    “不是一面之词!”

    “怎么不是一面之词,有证人有证据吗?”

    谢怀安直视谢母眼睛,“有!”

    谢母被这个眼神吓到,不过为了自己儿子,开始硬着头皮问道:“有什么?”

    “我就是证人,送不送他去坐牢,完全取决于宛儿的态度。只要宛儿一句话,我随时愿意证明!”

    听到这话,谢母和谢景言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瞬间愣住了。

    谢母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眉头紧紧地皱起,“什么意思?”

    而此时的谢景言,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射向谢怀安,嘴唇微微颤抖,“你难道说你和俞宛儿之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他的喉咙。

    怪不得!

    当时他分明就看到俞宛儿喝下药,结果却好端端的站在他们面前,原来是堂哥已经给她解了药性。

    谢怀安面无表情地点头,“如果宛儿想要追究这件事情,你就只能等着送进牢房,接受法律的制裁!”

    谢景言一听,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