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夫人气得瑟瑟发抖,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庞仪君的脸上。
她年近四十才生下这个女儿,算命先生说庞仪君是凤命。
她原未当真,可庞仪君自小聪慧过人,为人大度谦和。
尤其是八岁那年参加宫宴,得太后赏识。
庞夫人不得不信。
可是……天不遂人愿。
“我是你娘,我十月怀胎生下你,我做得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程知意再好,不过一介布衣!他连娶你的聘礼都拿不出,难道你真的要靠开酒楼,做商妇,来过日子嘛!”
庞仪君冷笑,
“母亲都是对的!只是您太心急了。玉君记原记在庐阳崔氏名下,去官府一查便知。你将玉君记改到程公子名下,想借此诬陷玉婉与程知意有奸情,在玉君记相会过。只会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庞夫人叹口气,
“怪我低估了那个贱人在楚世子心中的分量。想散步些流言蜚语,在你进门前,就收拾了那贱人。谁能想到,楚世子竟亲自去衙门过问玉君记易主之事。主薄畏惧,全招了,连收了多少银子都交代了。害你表哥惹上麻烦不说,你与楚世子的亲事怕也不成了。”
庞仪君心里畅快,见父母算计落空,反被咬了一口,她心里说不出的快意,好似连呼吸都顺畅了。
“母亲,咱们必须舍弃表哥,父亲才不会舍弃咱们。”
庞夫人心惊,如此一来,她势必得罪了崔氏满门,往后她再无娘家可以依仗。
“这怎么行!书山是为了你的事才接近那个刘庆春,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妹妹啊!”
庞仪君觉得可笑,
“当日在国子监,就是表哥崔书山一步步垫梯子让程郎得罪楚世子。后来,程郎被赶出考场,诸多举子皆认为是楚世子公报私仇。如今东窗事发,楚世子不会放过表哥。咱们只能说表哥嫉妒程郎才华,一切皆是表哥所为。至于玉君记,菜品,秘方,药膳皆是我的主意。表哥用我的生意经,与程知意合开的酒楼。如此一来,我与程知意的流言蜚语也可以说得清了。”
庞夫人喜出望外,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庞仪君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