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暗示危险性的红光下捕捉到了眼前人云淡风轻的笑,正如千年前一般。

    与故人相逢,禹乔的脸上也不免携上了一丝笑。

    “沈知檐。”她的语气非常笃定。

    “你学会说普通话了?”虽然是久别重逢,但禹乔在听到他唤她名字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是的。”他细细地用目光描摹着禹箐的脸,伸手替她把飘落在头上的一片细小的白色绒毛小心摘去,无奈一笑,“我的记忆恢复了,但两份记忆融合得比较慢,”

    “不对,那我改叫你沈知檐好,还是沈砚好?”她没有躲过他的手,只是仰头看着他,一千多年的时间距离,几个世界的时空跨度在这一刻也彻底消弭,他们好像还是如千年前一样,没有生疏,没有隔阂。

    “我认为,忒修斯之船无论怎样无论经过了多少次的修缮,但它的目的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他说出了只有沈砚知道的事,“无论经过多少改变,忒修斯之船依旧是忒修斯之船。”

    沈知檐也好,沈砚也罢,名字可以更改,记忆可以抹去,但此刻站在禹乔眼前的人却还是那个会半夜起来给她煮面片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