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化的星空,仿若被恶魔诅咒,流淌着脓血般的光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燕昭踩在天机阁坠落的瓦当残片上,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仿佛是这破败世界的最后哀鸣。他抬头望去,只见那原本象征着指引方向的北斗七星,此刻竟像是被高温融化的蜡烛,勺柄处不断滴落星浆。这些星浆在半空凝结成青铜锁链,仿若一条条邪恶的蟒蛇,将整座天机阁缓缓吊向巨树顶端——那株吞噬了龙尸的青铜巨树,此刻枝干间悬挂着十万颗跳动的机械心脏,每一颗都仿若在诉说着被禁锢的灵魂的挣扎。
“别抬头!”萧天阙的断角迸出火星,仿若被激怒的猛兽,逆鳞刀寒光一闪,斩断缠向燕昭脚踝的青铜根须。然而,警告来得太迟,燕昭的瞳孔已经映出星空真相:所谓星辰,全是浸泡在脓液里的观测镜,每面镜后都蠕动着章鱼状的机械触手,仿若隐藏在宇宙深处的邪恶寄生虫,窥视着世间的一切。
修士们的惨叫从四面八方传来,仿若一首凄厉的死亡交响曲。镇渊司参将李崇山正用弑神弩瞄准树冠,试图做最后的反抗,突然浑身僵直——他通过弩箭的瞄准镜看到自己后脑裂开,三根带倒刺的机械触须正从颈椎抽出。现实中,他的战甲缝隙真的开始渗出机油,手指关节弹出齿轮,仿若正在被改造成一个非人的怪物,让人毛骨悚然。
“观测即污染”萧天阙撕下衣襟蒙住燕昭双眼,试图阻止这可怕的污染进一步侵蚀,自己的龙鳞甲却在快速锈蚀,仿若被恶魔的毒液侵蚀,“这些镜子是活的!”
天机阁的观测台突然翻转,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三百六十五面铜镜组成螺旋阶梯,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倒影,而是修士们被改造的过程:血肉剥离时爆出的不是血花而是火星,神经被替换成青铜导线,惨叫被调制成机械蜂鸣。最恐怖的是所有受害者都保持着清醒,他们被改造的眼球仍在镜中疯狂转动,仿若在承受着无尽的折磨,却又无法逃脱。
燕昭腕间的玉坠突然发烫,仿若感知到了致命的危机。残存的半块墨玉表面浮现电路板纹路,与观测台的青铜柱产生共鸣,仿若被唤醒的神秘器物。他鬼使神差地将玉坠按向铜柱接口,霎时海量数据流灌入脑海,仿若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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