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雨凝固在半空,宛如时间被定格的奇异画卷。每一滴青铜雨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无数双眼睛在俯瞰着这片混乱而诡异的大地。萧天阙的断角直直地插在锈母眉心,那锈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龙血顺着锈蚀的沟壑缓缓渗入锈母的躯体,仿佛在为这具庞大的怪物注入某种神秘的力量。
萧天阙的耳边,传来金属腔体深处齿轮错位的声响,那声音犹如千万把生锈的钥匙在锁孔里徒劳地挣扎,发出尖锐而刺耳的摩擦声,让人的耳膜生疼。紧接着,锈母腹部那三丈厚的青铜鳞甲如莲花般缓缓绽开,露出底下如熔炉般猩红的腔体,一股炽热且带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退后!”燕昭一声大喝,手中的葬龙剑如闪电般劈开迎面扑来的青铜根须。然而,剑锋却瞬间被腔体内喷涌而出的黑油紧紧黏住。那些黑油粘稠无比,在空中扭曲成婴孩手掌的形状,而后轻轻握住剑身的饕餮纹路,仿佛在与剑进行一场诡异的较量。
锈母发出的哀嚎震碎了百里云层,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它臃肿的腹腔开始有规律地搏动,表面凸起三千个拳头大小的鼓包。每个鼓包上都渐渐浮现出燕昭的面容,那些眉眼尚未长开的脸庞正同步做出啼哭的表情,场面诡异至极。
“天倾阵!起!”萧天阙面色凝重,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以龙血在虚空画出镇邪符咒。刹那间,十二道龙影凭空成型,张牙舞爪,仿佛要驱散这无尽的黑暗。然而,还未等它们发挥威力,便被青铜雨无情地腐蚀成骨架,只留下一片残破的虚影。这时,萧天阙才惊恐地发现,坠落的雨滴里都蜷缩着微缩的燕昭胚胎,这些胚胎仿佛是邪恶力量的产物,正等待着某种契机降临世间。
第一个婴儿钻出腔体时,原本静静流淌的往生河突然开始倒流。这个浑身裹着胎膜的青铜婴孩悬浮在半空,脐带连接着锈母腹腔深处转动的星盘。当它缓缓睁开没有瞳孔的双眼,那空洞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与此同时,萧天阙腰间的葬龙刀突然爬满锈斑,刀柄处的饕餮纹竟发出恐惧的呜咽,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这个青铜婴孩的强大威胁。
“我的剑”燕昭眼睁睁地看着葬龙剑的锋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