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将睡袍脱下,回头看着镜子里错乱密布的红痕,尤其臀上更是骇人。
“沈听澜,你,你他妈的!”我低声咒骂,又疼得龇牙咧嘴,“嘶……”
以前我相信人性、善恶、因果,所以我在遇到李林后,被爱冲昏头脑,也被他做局算计,毁了半生。
现在,我只相信以恶制恶,我甘愿堕落进地狱,只为毁掉将我拖进黑暗里的人,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已经走投无路,我的人性也快耗尽了。
在我有生之年,带着恨活下去,可能要比满怀爱意来的轻松。
沈听澜这点特殊癖好,没人能受得了多久,联想起之前离职的助理,怕是身子遭不住才离开的。
穿好睡袍,我去药箱里拿了止疼片直接服下。
口腔里灌满苦味儿,但跟我的命运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果然,沈听澜说到做到,他准备报警了。
但报警之前,我请求他给我两天时间。
“舍不得了?”他问我。
我站在他办公桌前,“不是。我想请你找人放风声给他,我要他像狗一样的来求我。”
他眉峰微妙的挑起,爽快的答应了。
“可以。”
我颔首准备离开,他却叫住我。
“孟晚澄。”
“!”我停下脚步。
“别学的妇人之仁,报复他最大的爽点在送他去坐牢,不是你以为的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
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只能证明你心里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