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看着油纸伞上沾染的血迹,脸色很是难看。

    她的油纸伞还是万绮云落在小院的,只此一把,若是弄脏了她倏地看向身旁男子手里的油纸伞。

    虽说不太好看,但能用不就行了?

    苏夏将油纸伞微微倾斜,让雨水将上面的血迹冲刷干净。

    因为她刻意遮挡,另外三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同伴已经被杀死。

    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苏夏一脚踹开尸体,出其不意割破第二人的喉咙,大刀最后停在第三人的胸膛。

    余下一人想跑,却被她抬脚踢倒在地。

    雨水不停灌入那人鼻间,将他呛得直咳嗽。

    苏夏猛地踩在他胸膛,将那道咳嗽声压下去。

    “你你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苏夏斜眼一扫,“男人?死人?”亦或者,强抢民女的贼人。

    她最恨的便是有人将她视为货物。

    她发现他们跟踪自己时,曾试图甩开他们,也算是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但是他们不珍惜。

    男子躺在地上,嘴上叫嚣着:“我家主子若是知道,必定会替我们报仇。”

    苏夏闻言冷笑一声,“那也得你家主子知道才行。”

    “对了,忘了问,你的主子是谁?”

    省得她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我家主子是尉迟家家主,你若是识相,最好放了——”

    苏夏将刀插进他的脖颈,鲜血从他脖颈流出,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她捡走油纸伞,将尸体藏匿在角落中,这才转身离开。

    也许等尉迟家发现尸体时,她已经离开沧云县。

    即便没有离开也没关系。

    这四人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抢人的勾当,尉迟家的仇人怕是比她杀的人还要多。

    油纸伞上的鲜血消失在巷口,苏夏沿着路边的灯笼走,终于来到码头。

    码头来往的除了搬运货物的工人,最多的便是商户。

    苏夏在南门码头观察半晌,发现夜里没有船只出行,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待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她换了一身锦衣华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