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们爹就这么仰躺在坑里,一动不动。
刘吉富和刘吉财慌得厉害,本想跳下坑救人,可坑里满是尖尖的树枝,他们跳下去势必会被扎成刺猬。
他们想用树枝拉坑里的人起来,但是刘多子早已陷入昏迷。
两兄弟忙活许久才把坑里尖锐的树枝扯出少许,勉强能够站在坑里,去抬刘多子。
可惜两人力气不够,不但没能抬起人,反而还将自己也伤着。
过了许久,刘多子才被两个儿子拉出深坑,他背后早已血肉模糊,还有不少树枝插在背上。
刘家兄弟俩完全不知道,他们笨手笨脚救助,反而加重刘多子的伤。
刘多子先是痛醒,后来又痛晕,如此反复,最后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都没有。
出了这档子事,刘家兄弟俩哪里还顾得上找杀死他们二叔的妇人,一人背着刘多子,另一人拿着锄头等工具,忙不停朝着落脚点跑。
刘家三人动静太大,将熟睡的流民吵醒。
刘吉富累得气喘吁吁,把身上的人刚放下,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喘气。
刘吉财急得不行,“阿爷,不好了,爹受伤了!”
刘老头大惊:“是那妇人伤的?”
“不是,爹踩到猎人的陷阱,掉进坑里。阿爷,爹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
刘吉富娘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呸呸呸,你个蠢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刘家人脱下刘多子的衣服,发现他身上的伤很重,许多木刺早已刺入内脏,拔出来时还带着血肉。
逃荒路上找不到大夫,他们又没有休养的机会,也没有治疗外伤的药,刘多子性命难保。
有些流民见状,眼里露出一丝喜悦,暗骂一句,“活该!”
这家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也算老天开眼。
刘老头带着几个孙子四处求药,可惜,流民根本没有疗伤的药,而那几家富户也不愿搭理他们。
刘家人愤恨不已,不由将几家富户给恨上。
可他们都有护卫,他们即便再恨,也无计可施。
天刚亮,苏夏便起身收拾东西。
她吃完早膳,看了左脚的水泡,昨日